第二十一章:正面交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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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:正面交鋒
笛聲蕭蕭，滿堂賓客，黃金裝飾的餐具擺放整齊，荷花池中央，舞娘們身姿曼妙。
絡繹不絕的敬酒祝賀聲音，讓蔣小白覺得這好像是在公司年會上。揪掉一顆青綠色的葡萄，蔣小白一邊饒有興致的觀看表演，一邊暗暗打量周遭的人。
絕大部分都沒有見過。
番部使者喝的暢快，頓時起了興致，命人將上貢的禮物送上來，盒匣打開，那是一只三足立鼎的古銅色熏爐。
獅鈕纏枝花卉鑾金銅胎掐絲，旁邊還鑲嵌著個帶通天孔的小玉嬋，紅色的繡織布蓋墊在下面。
此物一拿出來，旁邊坐著的其他嬪妃則是連連稱讚，“真是個稀奇物件，宮內的能工巧匠雖多，但果然還是應了那句話，高手在民間啊！”
高貴妃探探手，那獻物的公公便恭恭敬敬的擺擺袖子彎腰把東西放在貴妃面前：“貴妃娘娘您看。”
番部使者捋了捋下巴的胡子，對自己這獻上來的寶物很是自信。
流杯曲沼聲中，貴妃斂了斂頭上的花釵冠飾，微微一笑信手拈道：“很是素雅。”
“素雅？”番使者放下酒杯，有些不悅，“娘娘，我這可是從二十四部落中得來的好物，你看在這日光下面，明明還隱約著閃動光彩！怎麽可能素雅呢？”
“大人其實不用那麽著急，只是這種東西原先在我們高家見過太多了。哎，這滿宮的金玉簾箔，等番者離開的時候我再送你多些回去可好？”
番使者一下子黑了臉，“你——”
“高貴妃！”
坐於屏風內的皇後突然開口，蔣小白這是第二次見皇後，即使有珠簾遮住大半容貌，還是從她熊振的嗓音中聽出來壓制情緒的意味：
“高貴妃，我知道高家祖祖輩輩一直在跟西域使者做玉器采買生意，見過的珍奇物件肯定不少。但番使者此次趕路冒遠而來送給令兒的禮物，我很是喜歡。”
“令兒呢？你說是吧？”
那李令就是二皇子，被舞娘們嬌軟的舞步已經引去了興趣，這時才遲鈍的回過神來：“恩……？恩，我甚是喜愛，喜愛至極——！”
高貴妃端起小巧精悍的酒杯，暗自淡道：“蠢貨一個。”旁邊的雲杉侍女也偷偷低下頭陪笑。
皇後與貴妃本就是不和的。高貴妃氣勢囂焰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娘家人給出的底氣，畢竟高家每月所交上去的稅額占了其他大臣們半年所上繳上去的，何況貴妃的哥哥還是朝中的文侍郎，相當於皇上的左膀右臂了。
最大的一個原因，宮中那位三歲智商的皇帝非常喜愛這位貴妃姐姐，每日就翻她的頭牌，但不是因為侍寢，皇帝自不會明白這是什麽意思。
就連貴妃現在膝下的公主也是在嬤嬤們的幫助下完成的，每每她自己想起來都覺得難堪的要死，但又不能表露出來，畢竟在宮中，擁有皇帝的喜愛，就等於已經奪得半壁江山了。
皇上喜愛玩飛行棋。
他喜愛與高貴妃打一夜的飛行棋，那貴妃就像是教習孩子的老夫子一般，陪他玩。
皇後就是氣的牙癢癢也沒有什麽辦法。
蔣小白望著貴妃的服制華麗程度居然與皇後差的不多，難較個高低。
番者忽的又喜溢眉梢起來：“公主特意為二皇子生辰準備了一首舞曲，還望各位喜歡。”拍拍收手，阿吉娜就已經從席座上站起來。
她道：“那阿娜就獻醜了！”
叮叮當當一陣琵琶聲響起，阿吉娜轉身圍繞荷花池，輕盈的身體時而旋轉，時而雙手墊在短俏的下巴之下，修長的脖頸有趣的配合手腕上帶的碎花手環，風動一下，阿吉娜就頗有靈氣的也跳動一下。
蔣小白看著他，嘴裏吃著從前沒有吃過的皇宮糕點，全部都是上等用料，唇齒留香。
一曲過後，天空矮柳之處，竟然溘然飛過來幾只顏色艷麗，用力扇動著翅膀的大彩蝶。番使者見之，大喜：“這一定是來祝賀今日二皇子與公主的婚事的，哈哈哈哈，甚好，甚好啊！蝴蝶在我們那，可是幸福與安寧的象征。”
“公主與二皇子今後的生活一定會和和美美，福澤綿長啊！”
阿吉娜因為剛表演完綻在臉上的喜色頓時蕩然無存，她不想嫁給什麽二皇子，但每次話到最嘴邊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，伯叔就一動不動的凝視著他看，那種感覺令她突然難以開口。
明明是笑著的，她看進來卻覺得肚子肉都在打顫。
“伍炙辦，您來的可真早啊！這宴席都進行到一半了。”奉承在皇後面前的慶公公悠悠然開口。
“伍炙因，來的這樣晚，可是路上有什麽事情耽擱了？”這次說話的是皇後，語調溫熱，盡顯一國之母本色。
蔣小白順著他們的視線望過去，光潔的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，來者高挑秀雅的身材，墨色的緞子衣袍，袍內露出鏤空木槿花的銀杏鑲邊。
腰間居然還佩著一個和他一樣的玉墜。
走進欄內的花園，伍炙因這才朝著皇後那邊拘了個禮：“下縣事情堆積過多，一時耽誤了赴宴的時辰，望皇後皇上，還有二皇子，太子殿下不會責怪。”
說完，他朝蔣小白這邊看了一眼。
蔣小白只是跟他對視了零點一秒左右，臉上就莫名的連表情都不會做了，仿佛昨日踮起腳尖輕吻他溫軟的畫面正浮現在眼前。
發乎情，止乎禮啊。
皇後冷冷一笑，但仍然是維持著大度的風範，她在宮外安插的暗信早就過來稟報，他們回宮路上拘著的院落失火，但那火是人為的，並且是許幗這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幹的好事。
“就座吧，你們和番部公主也在路上見過，應該也不用本宮多介紹了吧。”
番使者突然站起來，很是感激伍炙因的向皇後進言道：
“哎呀，那日多虧了伍炙辦將那賊人捉住，不然我們可都要葬身那不毛小地了。”
皇後端坐著，很有意思的看向伍炙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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絕大部分都沒有見過。
番部使者喝的暢快，頓時起了興致，命人將上貢的禮物送上來，盒匣打開，那是一只三足立鼎的古銅色熏爐。
獅鈕纏枝花卉鑾金銅胎掐絲，旁邊還鑲嵌著個帶通天孔的小玉嬋，紅色的繡織布蓋墊在下面。
此物一拿出來，旁邊坐著的其他嬪妃則是連連稱讚，“真是個稀奇物件，宮內的能工巧匠雖多，但果然還是應了那句話，高手在民間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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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部使者捋了捋下巴的胡子，對自己這獻上來的寶物很是自信。
流杯曲沼聲中，貴妃斂了斂頭上的花釵冠飾，微微一笑信手拈道：“很是素雅。”
“素雅？”番使者放下酒杯，有些不悅，“娘娘，我這可是從二十四部落中得來的好物，你看在這日光下面，明明還隱約著閃動光彩！怎麽可能素雅呢？”
“大人其實不用那麽著急，只是這種東西原先在我們高家見過太多了。哎，這滿宮的金玉簾箔，等番者離開的時候我再送你多些回去可好？”
番使者一下子黑了臉，“你——”
“高貴妃！”
坐於屏風內的皇後突然開口，蔣小白這是第二次見皇後，即使有珠簾遮住大半容貌，還是從她熊振的嗓音中聽出來壓制情緒的意味：
“高貴妃，我知道高家祖祖輩輩一直在跟西域使者做玉器采買生意，見過的珍奇物件肯定不少。但番使者此次趕路冒遠而來送給令兒的禮物，我很是喜歡。”
“令兒呢？你說是吧？”
那李令就是二皇子，被舞娘們嬌軟的舞步已經引去了興趣，這時才遲鈍的回過神來：“恩……？恩，我甚是喜愛，喜愛至極——！”
高貴妃端起小巧精悍的酒杯，暗自淡道：“蠢貨一個。”旁邊的雲杉侍女也偷偷低下頭陪笑。
皇後與貴妃本就是不和的。高貴妃氣勢囂焰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娘家人給出的底氣，畢竟高家每月所交上去的稅額占了其他大臣們半年所上繳上去的，何況貴妃的哥哥還是朝中的文侍郎，相當於皇上的左膀右臂了。
最大的一個原因，宮中那位三歲智商的皇帝非常喜愛這位貴妃姐姐，每日就翻她的頭牌，但不是因為侍寢，皇帝自不會明白這是什麽意思。
就連貴妃現在膝下的公主也是在嬤嬤們的幫助下完成的，每每她自己想起來都覺得難堪的要死，但又不能表露出來，畢竟在宮中，擁有皇帝的喜愛，就等於已經奪得半壁江山了。
皇上喜愛玩飛行棋。
他喜愛與高貴妃打一夜的飛行棋，那貴妃就像是教習孩子的老夫子一般，陪他玩。
皇後就是氣的牙癢癢也沒有什麽辦法。
蔣小白望著貴妃的服制華麗程度居然與皇後差的不多，難較個高低。
番者忽的又喜溢眉梢起來：“公主特意為二皇子生辰準備了一首舞曲，還望各位喜歡。”拍拍收手，阿吉娜就已經從席座上站起來。
她道：“那阿娜就獻醜了！”
叮叮當當一陣琵琶聲響起，阿吉娜轉身圍繞荷花池，輕盈的身體時而旋轉，時而雙手墊在短俏的下巴之下，修長的脖頸有趣的配合手腕上帶的碎花手環，風動一下，阿吉娜就頗有靈氣的也跳動一下。
蔣小白看著他，嘴裏吃著從前沒有吃過的皇宮糕點，全部都是上等用料，唇齒留香。
一曲過後，天空矮柳之處，竟然溘然飛過來幾只顏色艷麗，用力扇動著翅膀的大彩蝶。番使者見之，大喜：“這一定是來祝賀今日二皇子與公主的婚事的，哈哈哈哈，甚好，甚好啊！蝴蝶在我們那，可是幸福與安寧的象征。”
“公主與二皇子今後的生活一定會和和美美，福澤綿長啊！”
阿吉娜因為剛表演完綻在臉上的喜色頓時蕩然無存，她不想嫁給什麽二皇子，但每次話到最嘴邊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，伯叔就一動不動的凝視著他看，那種感覺令她突然難以開口。
明明是笑著的，她看進來卻覺得肚子肉都在打顫。
“伍炙辦，您來的可真早啊！這宴席都進行到一半了。”奉承在皇後面前的慶公公悠悠然開口。
“伍炙因，來的這樣晚，可是路上有什麽事情耽擱了？”這次說話的是皇後，語調溫熱，盡顯一國之母本色。
蔣小白順著他們的視線望過去，光潔的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，來者高挑秀雅的身材，墨色的緞子衣袍，袍內露出鏤空木槿花的銀杏鑲邊。
腰間居然還佩著一個和他一樣的玉墜。
走進欄內的花園，伍炙因這才朝著皇後那邊拘了個禮：“下縣事情堆積過多，一時耽誤了赴宴的時辰，望皇後皇上，還有二皇子，太子殿下不會責怪。”
說完，他朝蔣小白這邊看了一眼。
蔣小白只是跟他對視了零點一秒左右，臉上就莫名的連表情都不會做了，仿佛昨日踮起腳尖輕吻他溫軟的畫面正浮現在眼前。
發乎情，止乎禮啊。
皇後冷冷一笑，但仍然是維持著大度的風範，她在宮外安插的暗信早就過來稟報，他們回宮路上拘著的院落失火，但那火是人為的，並且是許幗這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幹的好事。
“就座吧，你們和番部公主也在路上見過，應該也不用本宮多介紹了吧。”
番使者突然站起來，很是感激伍炙因的向皇後進言道：
“哎呀，那日多虧了伍炙辦將那賊人捉住，不然我們可都要葬身那不毛小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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